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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随笔] 致我终将逝去的母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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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4-14 16:49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ADSL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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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去二姐家,看见姨妈姨爹近几年苍老了许多,转身看见母亲,不知道什么时候鬓角已有了好多白发,在我不曾留意的岁月里,母亲也开始老了。     前不久,在饭桌上,母亲突然说,我只想你以后过得好。

那时,我的心就凉了一下,那是暖后更深的凉意。然后,整个吃饭过程,我就没有再去开玩笑了。母亲说,你爸一到吃饭的时候,就愁你以后的生活,以后毕业的工作。她说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你的身体太弱。母亲说了很多,很多我都不记得了。只是记得那顿饭吃了很久。那时,我觉得母亲开始老了。

其实母亲胃不好,她总说她胃里有一股气,不能吃多少饭,吃了就发撑。之前在荆州医院实习,没有工资,每次回家她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,她说你脸瘦了好几圈。她只吃很少一点,然后,总说,你多吃,在外面实习这些你吃不到。家里的饭一直吃的很香,这大概也是我这个馋猫想留在宜都的一个原因。

我小时候是一个容易生病的人,瘦小,不堪重荷。每年几乎都要病,而且是那种感冒、咳嗽、发烧一起来。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背着,甚至往车店的公社医院跑,守在我身边,直到点滴全部流进我的身体。我的手很冷,母亲让我把手放在她脖颈里,我总是在她背上睡着,那时候我觉得再也没有比母亲更温暖的依靠了。回家后她给我煨汤,让我多吃一点饭,甚至跟父亲争吵几句会偷偷的抹眼泪。我会想,从我小时候到现在,我看不见母亲的眼泪该有多少。

我的脾气有时不好。我小时候怕父亲,是那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怕。现在想想,其实更多的是我不听他的话而受责罚,而我确是一个不愿意低头的人。后来,父亲结束了砖厂的工作,跟别人去进点小货品窜乡卖,家里的条件开始慢慢好起来,我开始把我不好的脾气发在她的身上。母亲说,你穿厚点的衣服小心着凉。我把她所有的话当成耳旁风,我觉得就是不能听她的。后来,母亲不说了,她把衣服拿给我看着我穿上,把饭盛给我让我吃完。

后来的后来,我来到荆州,有时很少打电话,总是她在固定的时间打来,有时还在诧异,今天这个时间母亲的电话怎么还没有打来。她还是不厌其烦地说那些说过很多次的话,好像她的生命就只剩下这些话一样。

对我来说,她的今生今世就是让我活得更好,让我长大,懂得照顾自己,却还是担心我的长大。长大意味着我要面对更多,意味着她再也不能为我遮风避雨了。她担心这些我长大后的许多日子我要怎么去面对,担心她的女儿会不会活的凄苦,疲惫,无助,担心她找不到一个好老公好好照顾她的女儿。她担心她的女儿,就好像她的女儿永远都不会长大一样。

亲戚总是在问工作,对于现在的我来我,我也是茫然的,糊里糊涂的大学就结束了。总是总是笑着安慰我,然后说,我只希望等我老了,你能给我一口饭吃,我病了你能不赶我出门就足够了,我也不要求你更多。听着这话,我觉得自己的心该是死掉的心了。

她在一天天变老,仿佛是我童年后的一个转身,母亲就老掉了,她脸上的皱纹渐渐的在爬,在额头,在眼角。今天独自陪母亲去文峰公园走走,牵着那双手,粗糙,干裂,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温暖我。我甚至觉得那是一双哭泣的手,哭泣着这么些年在田里劳作的岁月,在家里洗衣做饭的时光。

我丢了很多岁月,那是母亲留给我最好的童年。那时,在母亲的臂弯里,整个世界都不会有烦恼,而这些我再也找不回来。母亲老了,她再也找不回那些年轻的时光。

我想,只要有母亲在,我还是可以哭。在她面前,我永远都可以是长不大的孩子。只要母亲在,家里总会有一盏灯为我照亮回家的路。

今天去二姐家,看见姨妈姨爹近几年苍老了许多,转身看见母亲,不知道什么时候鬓角已有了好多白发,在我不曾留意的岁月里,母亲也开始老了。     前不久,在饭桌上,母亲突然说,我只想你以后过得好。

那时,我的心就凉了一下,那是暖后更深的凉意。然后,整个吃饭过程,我就没有再去开玩笑了。母亲说,你爸一到吃饭的时候,就愁你以后的生活,以后毕业的工作。她说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你的身体太弱。母亲说了很多,很多我都不记得了。只是记得那顿饭吃了很久。那时,我觉得母亲开始老了。

其实母亲胃不好,她总说她胃里有一股气,不能吃多少饭,吃了就发撑。之前在荆州医院实习,没有工资,每次回家她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,她说你脸瘦了好几圈。她只吃很少一点,然后,总说,你多吃,在外面实习这些你吃不到。家里的饭一直吃的很香,这大概也是我这个馋猫想留在宜都的一个原因。

我小时候是一个容易生病的人,瘦小,不堪重荷。每年几乎都要病,而且是那种感冒、咳嗽、发烧一起来。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背着,甚至往车店的公社医院跑,守在我身边,直到点滴全部流进我的身体。我的手很冷,母亲让我把手放在她脖颈里,我总是在她背上睡着,那时候我觉得再也没有比母亲更温暖的依靠了。回家后她给我煨汤,让我多吃一点饭,甚至跟父亲争吵几句会偷偷的抹眼泪。我会想,从我小时候到现在,我看不见母亲的眼泪该有多少。

我的脾气有时不好。我小时候怕父亲,是那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怕。现在想想,其实更多的是我不听他的话而受责罚,而我确是一个不愿意低头的人。后来,父亲结束了砖厂的工作,跟别人去进点小货品窜乡卖,家里的条件开始慢慢好起来,我开始把我不好的脾气发在她的身上。母亲说,你穿厚点的衣服小心着凉。我把她所有的话当成耳旁风,我觉得就是不能听她的。后来,母亲不说了,她把衣服拿给我看着我穿上,把饭盛给我让我吃完。

后来的后来,我来到荆州,有时很少打电话,总是她在固定的时间打来,有时还在诧异,今天这个时间母亲的电话怎么还没有打来。她还是不厌其烦地说那些说过很多次的话,好像她的生命就只剩下这些话一样。

对我来说,她的今生今世就是让我活得更好,让我长大,懂得照顾自己,却还是担心我的长大。长大意味着我要面对更多,意味着她再也不能为我遮风避雨了。她担心这些我长大后的许多日子我要怎么去面对,担心她的女儿会不会活的凄苦,疲惫,无助,担心她找不到一个好老公好好照顾她的女儿。她担心她的女儿,就好像她的女儿永远都不会长大一样。

亲戚总是在问工作,对于现在的我来我,我也是茫然的,糊里糊涂的大学就结束了。总是总是笑着安慰我,然后说,我只希望等我老了,你能给我一口饭吃,我病了你能不赶我出门就足够了,我也不要求你更多。听着这话,我觉得自己的心该是死掉的心了。

她在一天天变老,仿佛是我童年后的一个转身,母亲就老掉了,她脸上的皱纹渐渐的在爬,在额头,在眼角。今天独自陪母亲去文峰公园走走,牵着那双手,粗糙,干裂,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温暖我。我甚至觉得那是一双哭泣的手,哭泣着这么些年在田里劳作的岁月,在家里洗衣做饭的时光。

我丢了很多岁月,那是母亲留给我最好的童年。那时,在母亲的臂弯里,整个世界都不会有烦恼,而这些我再也找不回来。母亲老了,她再也找不回那些年轻的时光。

我想,只要有母亲在,我还是可以哭。在她面前,我永远都可以是长不大的孩子。只要母亲在,家里总会有一盏灯为我照亮回家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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