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说

清江渔隐

题目有点大，有点糊弄人啊！我也没念多少书，所以也就没见识过多少老师，所以真要说写这篇文章，有点班门弄斧，反正就这样吧，大家爱看，我写了；大家不爱看，我也写了。不管爱看不爱看，我都稀里糊涂写了，至于看完了骂还是赞，随你的大小便吧。

一些学生不喜欢某个老师，对某个老师有抵触情绪，甚至于背后骂某个老师，当面顶撞某个老师，这是为什么？很多年以来，我们的定论都是这个学生不尊重老师，品行有问题。这个定论对不对，说对，因为学生应该尊重老师，这是传统，这是规则，老师是什么？传道、授业、解惑，他教你知识，你凭什么不尊重他？说不对，是因为老师就应该有老师的样子，至少在学生面前得有老师的样子，就好比你是个裁缝，自己穿的衣服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，谁拿你当回事儿？你是个理发师，自己的头发弄得像被雷劈过的，谁敢找你理发？一个老师，要想受到学生的尊重，你得有让他尊重的地方。一个学生，不尊重某一位老师，我觉得通常有三方面的原因，一是这个老师所教的学科他不喜欢，就好比你是体育老师，我天生的就讨厌运动，你让我喜欢你，那真的很难。二是这个老师的某些行为让学生反感。三是这个老师的教育方式不为学生所接受。接下来，就以我的人生经历做为例子，来细说一下这三种情况。

先说第一种，学生对某老师所教的学科不喜欢、不爱好。这个还真不能怪老师，特别是大学以前，学生都没有选择的权利，九年义务教育，三年高中，语文、数学、英语、历史、物理、化学……反正你任何一门都跑不掉，都得学，喜不喜欢都得学，说让学生不偏科，你说了能算啊？学生不是机器，不是你编个程序装进去，他就按着你的规则运行的，他们都有自己的思维，有自己的爱好，口号喊得好，德、智、体全面发展，这毕竟是一种理想化的东西，真要能每个人全面发展，不说中国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，至少执法机构都可以撤销了吧。对于我来说，对各门学科好像没有哪门特别不喜欢的，如果一定要说有，那就是世界历史、中国近现代史和地理，别问我为什么，没有为什么，就是不喜欢，单纯的不喜欢。不过各学科上，我并没有因为不喜欢某一门学科而对某个老师产生反感，最多也就是你别来惹我，我也不愿意搭理你，作业按时交，咱俩相安无事吧。我有个前辈就不同，他就是不喜欢数学，用他的话来说，那就是跟那个数学老师“我看到他就烦，他看到我也烦”的关系。

第二种情况，我就得细说了。好得得分好几段啊，时间还早，慢慢讲吧。

老师因为品行让学生反感，而导致学生不尊重老师。像我刚入学那会儿，在乡下，那时候乡里学样不像城镇上的学校，一个老师只教一门课，我们那时候是一个老师包班，除了体育、音乐，其他的课都归班主任，我三年级的时候，遇到一个奇葩老师，年纪比较大，姓李，具体名字就不说了，毕竟别人都做古好多年了，再从土里把人扒出来也不太好。具体他教我的时候有多大年纪我也不清楚，反正当时人家孙子估计得有四五岁了吧。那位李老师呢，有个很不好的习惯，喝酒，你要说没课或者晚上喝点酒，也没个啥的，问题是您老人家别中午喝酒啊，中午喝了酒，下午去上课，基本上第一节课就趴讲桌上睡了。别笑，别不信，这是真事儿！那个年代，教室讲台上放的有桌子、凳子，老师是可以坐着讲课的，累了还能在桌上趴会儿，我觉得这也可以啊，没啥啊，一个老师教所有的学科，一讲半天，能不累啊？累了坐会儿没错啊，学生在下面坐着听，为什么老师不能在上面坐着讲？这个没毛病，但问题是你一睡一两节课，然后你睡醒了开始上课，中间没有下课时间，人家放学了，你还在拖堂补讲你睡觉应该讲的内容，这样子小学生能受得了？你酒才醒，我肚子饿了啊；天都要黑了啊，你晚上住学校，我放学回家还有几里山要走啊！但是据说这位李老师是个很不容易的人，曾经在更偏僻的老山里支教，没有米饭吃，只能吃粗玉米面，得了严重的胃病，胃被切除了三分之一，为了大山里的孩子能接受教育，他以生命和健康为代价，但是他的胃病是否与喝酒有关，这个我持保留意见。总之，很不幸的是，他成为我人生中第一个不喜欢的老师，虽然他教过我半年，我应该感谢他。

第二位老师姓姚，当年是陆城二中的一位语文老师，现在二中拆了，他调到市外校上班了。这位老师从外表上看，温文尔雅，戴金属边框眼镜，头发一丝不乱，衣着得体，说话不紧不慢，无论怎么看，都是一位新时代的学者形象，那卖相，绝对90分以上！这样一位形象好而且又教语文的老师，而我又一直喜欢文科，为什么我会不喜欢他？很不客气的说，因为我觉得他有辱斯文。一件事，很简单的一件事。当时，我们刚进初中校园，学校开学典礼大会上宣传了优秀教师名单，没有他的名字，当时班上就有人小声议论了“我们的班主任咋就不是优秀呢？”这要说的话，其实真没多大事儿，优秀你能多优秀？北大的教授也有败类。不优秀你又能差哪儿去？能站到讲台上，就证明你有过人的地方！就这芝麻绿豆大的事儿，我们尊敬的姚老师散会后给了段说词：“刚才开会的时候，有个别同学听到优秀教师中没有我的名字，就在下面议论了，说为什么我们的班主任不是优秀呢，这个，我在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，我们教师评优秀，不像你们学生，老师优不优秀？老师都优秀，但是优秀的名额只有那么多，那怎么办呢？只好大家轮流当了。大家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，优秀教师这种称号说明不了什么，大家放心，老师，都是优秀的！”好一番豪言壮语啊！老师，都是优秀的！是不是应该有点掌声？不过姚老师，我们大家好像真没什么心理负担啊，有心理负担的是您老人家吧？还有最关键的一点，优秀教师大家轮流当，这句话我应该怎么理解？如果按今天的理论来分析，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教育部门在优秀教师评选工作上弄虚作假，或者是行政不作为？反正都过去二十几年了，我也就这么一说，也没必要上纲上宪，只希望您别教我儿子，毕竟您是我第二个不喜欢的老师，当然，我承认您教了我不少东西，从学识上，我还是尊重您的。

第三个，姓李，也是初中的老师，当时在学校里还是个主任，初三才教我们班的政治课。政治老师，照理来说应该是思想比较积极、正派的，但是李老师在课堂上的言论通常比较“反动”，经常借课题来“控诉政治与人类的阴暗”，像我们那时候，上初中嘛，从小都是接触的爱国爱党教育，同时心理上又正处于叛逆期，总觉得社会不像课本里讲的那么阳光，一听他的课，经过他一番渲染，就感觉整个社会都是贪官、流氓，挺符合当时少年心理，搞得我当年经常被老爷子骂：“社会有白就有黑，有光明就有黑暗，你的眼光，看不到大流，只看得见细枝末节！长江是向东流的，别看见一个回水弯就认为长江向西去了！”老爷子的话对我影响很深，多年以后，我专门在长江上寻找回水弯，因为回水弯里才有鱼，那些藏在回水弯的鱼都让我钓回去给儿子炖汤了。要说不喜欢那位李老师，只因为我觉得这个人没有胆量，没有担当，算不得男人。具体事情是这样，我们上初三的时候，面临中考了，任何学校任何班上都会有一些捣蛋的、不爱学习、贪玩的学生，当时学校里出现一个不良现象，有些老师为了保证课堂纪律，为了让爱学、想学的学生上好复习课，经常会说：“想听的听，不想听的出去！”于是乎，就有一批学生堂而皇之的逃课跑出去玩。这位李老师呢，也在他的课堂上说了这么一句话，话音一落，教室里跑出去一大群，毕竟你一个初中政治课嘛，不像语文涉及面那么广，不像数学那么灵活变通，有多少可听的？几本书背下来考试完全不成问题。但是很不幸，这种形为这种授课方式学校是不允许的，哪有上课期间放任学生逃课的？这种现象被校长发现了，校长在每周例会上提出批评，当然，没有点名，只用“有些老师”一词代过。自此以后，别的老师在课堂上不再说“不想听的出去”了，对之前的事也缄口不提，唯独这位李老师，让当初跑出去的学生罚站，并且故意站到下节课老师来教室，还当着别的老师的面说：“我本是用个激将法，哪晓得你们真跑了。”我说李老师，我见过装B的，就没见过能装到你这个层次的，你教的科目吧，只有那么个吸引力，你的人格魅力吧，也还没到能吸引所有人的档次，这样装B，你出门不怕被雷劈吗？

第四个，姓张，当时宜都二中的一位语文老师，临时代了我们班一段时间的课，所以对他真不是很熟悉，为什么不喜欢他，这个说来挺有意思。我高中的时候是文科班，对语文老师一直是很尊敬很喜欢的，但偏偏就是不喜欢他，他当时是教理科快班的，那时候嘛，要说班级档次，基本上是快班最牛逼，其次是文科班，然后就是普通班，按惯例，学习好，牛逼的学生都在快班，差生就在慢班，学习不上不下，又有点文科天分或爱好的就混文科班，所以张老师看不上我们班，对班上学生总是一种嫌弃的态度。妈的，我又不求你，你又不是我儿子，你不喜欢我，我干嘛迁就你啊？就这么两句概括吧，没什么多的话好说。

第五个，姓黄，叫什么我忘记了，只记得是教化学的，至于是高二的时候开始教我们班，还是到高三才教，我还真想不起来了，挺年青的。教学水平是高是低我不好评判，因为他教我们的时候已经是学有机化学了，那没学科我没学好，你讲的是好是坏，我根本听不明白。之所以不喜欢他，也是有原因的，如果说前面那位教政治的李老师是装B，那么他就是装叼。衣着形象还是很规矩的，讲起课来就变样了，比如讲试题，某个题目，答案是C你就说是C不就完了？他非得学周星驰电影里“这个题目是C——答案”，我说你有事儿没事拖这么个腔调干什么呢？这个要说也不是什么事儿。你别找学生谈话的时候也是一副很叼的样子啊，你是年青啊，十七八岁的学生比你跟年青啊，你跟他们叼啊？你叼得过？不过我们这位黄老师，经常在街上跟一帮人喝得醉醺醺。要说老师喝酒，现在我觉得也没什么，酒造出来就是给人喝的，老师凭什么不能喝酒？至少人家黄老师是休息的时候才会喝酒，不会上班喝酒或带醉意上班吧？这点至少比我们小学那位李老师强好多倍了，起码别人在喝酒这个问题上还是相当有原则的，这一点必须承认。但问题是你喝了酒，红着脸在校园里晃荡被学生看见，然后结合你上课的叼样儿，完蛋了，老实的学生觉得你像个混混，调皮的学生想跟你打一架，看看谁更叼。

上面几位老师的排名，并不是按我的喜好或者说不喜欢程度排名的，只是按我经历的顺序叙述，不提名字，至少他们教过我，从这一点上，我还是应该尊重他们的，至于我说的品行，大家也不必较真，毕竟人无完人，我也只谈我的看法，不存在人身攻击。

再说第三种，因为教育方式的问题。这个，怎么说的，我觉得我没有资格来说，一个老师，教那么多学生，每个学生的性格不同，不可能一个老师的教育方式让所有学生都满意，就好像任何一个单位的食堂，无论你怎么做，总会有人赞，总会有人骂，众口难调。老师也是人，他不是变脸王，孔子教化三千弟子，也只有七十二贤人啊，老师要是能教好每一个学生，那我估计扫大街、开出租的都得是博士生了。教育方式上，我还是坚持一点，严师出高徒，另外，你在所教的科目上，得上学生服气，最简单的说，数学上，一开始，学生解不了的题，你要能解出来。当然，到了后期，如果你解不了，他能解出来，那是你最大的成功！有人可能会钻牛角尖，那叶问是李小龙的师父，却打不过李小龙，错了，李小龙拜师的时候，是打不过叶问的，后来他的成就比叶问高，那是叶问的骄傲！陈景润上学之前比他老师强吗？毛泽东一开始就比徐特立强吗？

聊了这么多，我好像一直在驳斥老师，生活需要阳光，社会需要正能量，最后我们聊聊几位我敬佩、喜欢的老师吧，当然，还是以我经历的顺序来聊。

第一位，我的启蒙恩师，李桂英老师。那时候我在乡下，全学科兼班主任就她一个人，李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严格，在我们小时候，那个叫“凶”，小嘛，刚入学的小孩子，老师不凶点，还真镇不住场子。就是因为她的“凶”，让我们班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牛逼！没办法啊，你不学不行啊，上课想捣蛋？想逃课？你试试看！搞清楚，那个时候，在乡下，体罚学生很正常的，你要不听话，怕真是没好日子过哦。七八岁刚入学的孩子，能懂多少道理？那讲道理是扯淡，只求别被罚就行了，用某位成功企业家的话来说“人的动力，来自于逃避痛苦和追求幸福”，李老师当年严厉的惩罚，就是我们努力学习的最大动力。不过客观的来评论，李老师有她的短板，她是不懂文艺，没办法教音乐、体育课。不过这个放到今天来说，完全不叫事儿吧，毕竟叫一个老师会所有的学科，那也太过苛刻了。

第二位，魏清明老师。也是在乡下的时候，当时他是我们小学的校长，没正式给我们上过课，我记得他右手残疾，食指和中指只有半截，写钢笔字用右手，在黑板上写粉笔字的时候用的是左手，一个残疾人，用左手写出一手漂亮的粉笔字，这就足够让人敬佩了。我尊敬他，不单是因为他那手左手粉笔字，而是因为一个细节。有一天放学的时候，坑坑洼洼的操场上，有些学生还在打扫卫生，他拿着东西打那儿过，突然站那儿不动了，站得笔直，一脸严肃望着前方，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才知道是值日的学生在降旗。当时在乡下那么一个破烂小学里，除了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，和周六下午的降旗仪式，没几个老师把平时每天的升旗降旗当回事，但是他，作为一名校长，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们：尊敬国旗！一个如此尊敬国旗的老师，有什么理由不值得我们尊重？

第三位，刘兴芬老师。这是我转学城镇之后的第一位班主任，也是我小学的最后一位班主任。很严厉的一位老师，很慈爱的一位老师。讲几件她的事吧。有一年，学校组织去春游，我们坐的卧铺车，刚出门那会儿都乐啊，疯啊，疯一会儿就累了困了，在车上睡着了，刘老师给我们挨个儿把被子盖好。当时我真的很吃惊，因为她给我的印象就跟我乡下的李老师一样“凶”，没想到她会来给我盖被子。还有件事，我们那时候都喜欢玩游戏机，被同学给“举报”了，就被刘老师留下来在教室里写检查，并让班上同学通知家长来学校。然后我爸就去了，并且当着我的面，给刘老师缴了十块钱罚款。十块钱啊，那个年代，我每天早餐费才五毛钱的啊，当时心里挺恨她的。多年以后，我爸妈才把这事儿说破，罚款是假的，我爸进教室之前，刘老师就给了他十块钱，让他配合给演了出戏。我不知道别的同学怎么想，总之我当时挺恨她，你凭什么罚我家长的钱？而且还罚十块钱！但她就是这样，一直到我们小学毕业，她都没有把事情说破，为了不让我们去玩游戏机影响学习，她就这样，默默的背负着我们的“恨意”。多年之后，刘老师因癌症去世了，没有让我们任何一个学生知道，最后的时间，她拒绝了跟她合作多年的张老师去探望，她说：“张老师跟我共事合作多年，知道我是一个很要强的人，癌症病人死的时候样子都很难看，我不想让她看到我难看的样子，给她留个好的印象吧。”刘老师就这样去了，带着幸福也带着遗憾，写到这里，我也觉得挺伤感，默哀……

第四位和第五位一起说了吧，高中的刘松宜老师和杨治平老师，刘松宜老师是高一时的班主任，杨治平老师是高一时的语文老师，这两位老师，我写不出太多的亮点，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，就是平易近人，任何时候，不会在你面前摆老师的架子，哪怕是你犯错了，他们也会挺温和的跟你谈话。在我的人生经历中，或许他们是平凡的，但是这种平凡，却让值得让我敬佩，让我记住他们的名字。

第六位，汤园圣老师。语文老师，老教师，教我们的时间不长，并且班上有部分同学对他不满意，说他年纪大了，讲课声音小，听不太清楚。汤老师年纪的确很大了，好像教了我们之后就退休了，我们应该是他教过的最后一界学生了吧。我对他敬佩，是因为当时我们的“开放性作文”。高中时候的语文作业没有像小学、初中时期的抄抄写写，就是要求每周至少三篇作文，题目自拟、题材不限、字数不限、内容不限，什么都不限，决之就是写什么随你便，每周日晚自习上交。各位，一个班60多人，每人只按3篇作文算，180篇，天理地理，五花八门，包罗万象，7天批阅完，平均每天得看25篇以上，你以为就是看看完了？如果这是样，那真不值得我尊重，他是逐字逐句的看，不是划个阅览日期就完事，他会写下批语，甚至会改正你文章中的错别字！而且我还告诉大家，不仅仅是如此，经常在课上，他会谈到某个同学写的某篇文章，当然，他只会说文章中精僻、闪光的地方，给学生鼓励、表扬，从来不会在课堂上当众批评任何一个学生文章，即使你的思想、文风或者写作功底有问题，他也会私下找你聊，很和气的跟你说。一个将近60岁的老人，能把教育工作做到这么细致，不值得我们尊重吗？

最后一位，向常胜老师。我高三时候的班主任，也是年纪比较大，数学老师。我跟他交涉并不多，因为我一直对数学是不爱好也不反感，而且我虽然调皮，但高三的时候比较低调，所以虽然他是班主任，但我们除了上课，其他还真没什么交聚。这位老师比较有意思，他从来不会像别的班主任，晚上去查寝室里有没有人不睡觉，因为他的理论是“都十七八岁的人了，睡觉还要人管啊？”从来不会晚自习的时候盯着教室里有没有人讲话，因为是数学晚自习的话，他会来讲题目，不是数学晚自习，那就是“自己把没做完的作业拿出来做，没事做的别影响别人，都是同学，这么大了还吵别人，你好意思啊？”他就是这么直接，不会盯着你、逼着你。他不会在学生面前装高大，不会对任何学生大声训斥。高三的时候，班上两个同学发生矛盾，在课堂上闹起来了，因为当时授课老师处理得不公平，两个学生继续争执着，因为其中一个跟我关系很好，我站出来把事情暂时压制住了，结果这破事儿把我给牵扯进去了，我跟那个老师在办公室里吵起来，最后这事儿是向老师给平息的，很平淡的几句话解决了问题：“嚷什么啊？你这么凶干什么？他没处理好你来找我啊，我是班主任，我会让我的学生吃亏啊？什么话不能好好说？你打他一顿你还不得赔医药费啊？他个子比你矮，打赢了你也不光彩吧？至少人家是老师吧，他也许有不对的地方，你这样的态度，怎么说你都不占理了！”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，整个事情平息下去了。但是真正让他给我留下印象的是有一次体育课上，我跟一个同学比扣篮，要说那也不叫扣篮，就是比跳起来双手抓住篮球框，人要能吊在上面就算赢。结果我那同学没抓紧，一下摔下来，一条胳膊骨折，另一条手腕脱臼。当时我去办公室找他借钱，他问我借钱干什么，我说同学手摔断了，他问怎么回事，我说比扣篮。向老师训了我一句：“扣篮？你们会扣篮？走，带我去看看！”说着外套一穿，拿了盒烟装口袋里就跟我往医院跑。过马路的时候，他一把将我扯到身后说：“看着路！别那个还在医院里，你又搞出事！”我当时挺纳闷儿的，我都十八了，而且我个头儿比你高，要保护，也是我保护您老人家吧？但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，让我至今记得他。最后高三毕业的时候，我们几个不打算参加高考的同学把申请交给他之后，他挨个把我们叫到办公室谈话，问了我们以后的打算，给我说了些鼓励的话，并挨个儿给了我们一个最后的拥抱。不过说起来还有件事挺尴尬的，多年以后，我们校友聚会，把他老人家请出来了，他却不记得我，也许，正因为他太过高大，所以那些事，在他心里，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。

岁月如白驹过隙，转眼间我也年近不惑了，回首往昔，如梦似幻，谨以此文，纪念我们逝去的青春年华！

补充内容 (2019-8-26 20:46):
纠正一下，向常胜老师的名字打错了，应该是向家仁老师，笔误！